自理.行間

爱的发声练习（8）Si Ginna

上课。但没有铃声。

这周是网络学习周，学生所有的课和作业都在家里上网完成。老师们照旧上班，随时Live解答问题或者批改网络作业。可是这一天对老师A而言可说是震撼教育。

学生H过去两天都没有上网完成作业。老师A发了两次电邮和简讯H都没有回。于是他决定亲自打电话到学生家了解情况。

“#$&%^*@#@% ...”电话另一端是陌生的语言。老师A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听得出对方应该上了年纪。根据老师A模糊的印象，那好像是方言。他记得他曾经在一个纪念新加坡消失文物的纪念网站看过有“方言”这个栏目。根据记载，那是新加坡在70还是80年代的事了，为了鼓励大家多说华语所以政府不允许大众媒体参杂方言，避免干扰学习。现在回头想，都已经是快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老师A很兴奋。他竟然在有生之年有机会亲耳听到方言。他从小读名校、当兵时是空军、大学拿奖学金到英国念，好在他一向对文物还有些兴趣，所以偶尔还会小小翻阅相关资料。

老师A 马上开启政府和Google一起创立的“方言翻译求助网站 Google Dialect”。他根据对方接到电话时，他还记得的那几个发音，换成了汉语拼音然后输入。

“So she was speaking Hokkien！”老师A仍旧兴奋着。

老师A也查了一下几句基本的福建话怎么讲后，就再次打了电话过去。这次接通后，老师A用那Google Dialect机器人所教的福建话，把学生H没有完成网上作业的事说给那位老太太听。

老太太听起来很生气，说了几个字之后，就把电话放到一边。老师A有点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听到的再上网站翻译一遍，却有了惊人的发现。老师A神情凝重对着荧幕发呆，放着那还没挂上的电话下楼。

老师A走到了校长室。校长是一位印度籍女士。老师A告知校长刚才发生的事：“I’ve called his house and his grandmother picked up the phone and she told me her grandson is dead.”

如此让人悲伤与震惊的消息。

电话又传来老太太的声音：“Hello? Hello? Wa eh si gin na yi eh 电脑 pai liao …… Hello? Hello? Hello?”